总裁的新婚罪妻最新章节在线阅读-创世中文网官网
itomcoil 2025-10-27 15:21 4 浏览
直到苏晚的墓碑前长出青草,我又一次在梦中回到那个清晨,才终于明白,那天我掀开的,根本不是什么被子。
那是我和她之间,一道看似密不透风,实则早已摇摇欲坠的墙。
整整十年,我都在用我全部的力气,去修补那道墙上的裂缝。我以为只要我足够努力,足够爱她,就能把它重新砌成我们家的地基。可我忘了,墙的另一边,是她独自一人,背负着整个世界的废墟。
现在想来,我们故事的开始,其实就是结局的预演。一切,都要从我们新婚的那个清晨说起。
第1章 被子下的秘密
婚礼的喧嚣仿佛还在耳边,酒精带来的微醺感尚未完全褪去。我睁开眼,晨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在房间里投下一道金色的光柱,空气中浮动着细小的尘埃和淡淡的香槟气息。
身边的人还在熟睡。
苏晚侧躺着,背对着我,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铺在枕头上,只露出一段优美的脖颈和半边光洁的肩膀。她总是这样,睡着的时候像个孩子,安静,乖巧,卸下了一身在商场上杀伐决断的锐气。
我二十六岁,她三十四岁。我们的结合,在旁人眼中是一出现代版的“聊斋”,一个刚出校门没几年的毛头小子,攀上了身家亿万的商界女强人。流言蜚语像苍蝇,嗡嗡地响了一路,但我不在乎。
我爱的是那个会在深夜加班后,疲惫地靠在我肩上,轻声说“陈默,还好有你”的苏晚;是那个听我讲建筑设计的冷门知识,会露出好奇又专注神情的苏晚;是那个明明可以给我一张无限额的信用卡,却会因为我用第一个月工资给她买了条不算名贵的丝巾而笑弯了眼的苏晚。
我爱的是苏晚,不是苏总。
我轻手轻脚地起床,想去厨房给她做一顿真正意义上、属于我们婚后的第一顿早餐。可刚一动,身边的她就发出一声细微的呓语,眉头微微蹙起,似乎睡得并不安稳。
我俯下身,想帮她掖好被子。手触到被角,却感觉她的身体在微微发抖。
“晚晚?”我轻声唤她,“做噩梦了?”
她没有回应,只是把身体蜷缩得更紧了些。
时间已经不早了,快九点了。这对于生物钟堪比军队的苏晚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她一向是六点半准时起床,晨跑,处理邮件,七点半雷打不动地出现在餐桌前。
一丝不安悄然爬上心头。昨晚她喝了不少酒,会不会是身体不舒服?
“晚晚,醒醒。”我轻轻推了推她的肩膀。
她终于有了反应,含糊地“嗯”了一声,却依旧没有要起床的意思。我坐在床边,看着她紧锁的眉头,心里的担忧越来越重。
“是不是不舒服?我给你倒杯水。”
“……不用。”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沙哑又疲惫,“让我再睡会儿。”
“好,你睡。”我柔声安抚,准备起身离开。
可就在这时,我无意间瞥见,盖在她身上的那床昂贵的真丝被,有一个极不自然的凸起。那凸起顺着她左腿的线条,从膝盖一直延伸到脚踝,形状僵硬,完全不像人体自然的曲线。
我的心,猛地一沉。
那是什么?
一个荒唐的念头闪过脑海,又被我迅速掐灭。不可能。我们在一起一年多,虽然没有同居,但亲密接触并不少。我从未发现过任何异常。她的腿,修长、笔直,充满力量感,是我见过最完美的艺术品。
或许只是被子褶皱了吧。我这样安慰自己,可眼睛却无法从那个僵硬的凸起上移开。
好奇心像一只小虫,在我心底不断地啃噬。不,不仅仅是好奇,更多的是一种莫名的恐慌。我感觉自己似乎正站在一扇虚掩的门前,门后是关于我妻子,我最爱的人,一个我一无所知的世界。
我应该尊重她的隐私,等她自己醒来。理智这样告诉我。
可我的手,却像有了自己的意识,不受控制地伸向了被角。
指尖微微颤抖。
我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猛地一下,掀开了被子。
时间,在那一刻仿佛静止了。
我愣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在瞬间凝固。
被子下,苏晚的左腿上,从膝盖到脚踝,被一个结构复杂的黑色金属支架牢牢地固定着。那支架由数根金属杆和皮质绑带组成,上面还有几个类似调节阀的旋钮,充满了冰冷的、机械的质感。支架下的皮肤,隐约可见一道道纵横交错的、狰狞的疤痕,像一条条丑陋的蜈蚣,盘踞在她原本光洁细腻的皮肤上。
那画面,与她平日里优雅、完美的形象形成了触目惊心的对比,像一幅精美的油画被利刃划破,带着一种残酷的、撕裂的美感。
这就是她迟迟不起的原因?这就是那个僵硬的凸起?
苏晚似乎感觉到了凉意,身体动了一下,缓缓睁开了眼睛。她惺忪的睡眼在看到我僵直的身体和惊愕的表情时,瞬间清醒。随即,她的目光下移,落在了自己毫无遮掩的左腿上。
刹那间,她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变得惨白。那双总是闪烁着自信与睿智光芒的眼睛里,第一次,我看到了惊慌,羞耻,还有一种……被剥光了示众的绝望。
“别看!”
她尖叫一声,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一把将旁边的被子扯过来,狼狈地盖住自己的腿,整个人缩成了一团,像一只受了惊的刺猬,竖起了全身的尖刺。
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
那道金色的光柱缓缓移动,照亮了空气中飞舞的尘埃。我站在床边,她缩在床上,我们之间隔着不过一米的距离,却仿佛隔着一道深不见底的鸿沟。
我的脑子里乱成一锅粥。震惊,困惑,心疼,还有一丝被欺骗的委屈,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堵在我的喉咙里,让我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为什么?
她为什么从没告诉过我?
那些我们一起散步的夜晚,那些她穿着长裤和长裙的优雅身影,那些她总是有意无意拒绝去海边和温泉的借口……所有被我忽略的细节,在这一刻,都串联成了一条清晰的线索,指向这个冰冷的、残酷的真相。
原来,我引以为傲的亲密无间,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我自以为已经走进了她的世界,却连她身上最沉重的秘密都一无所知。
“你……”我艰难地开口,嗓子干涩得厉害,“你的腿……”
“出去!”
她打断我,声音嘶哑而尖利,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她把头埋在膝盖里,我看不见她的表情,只能看到她因用力而微微颤抖的肩膀。
那是一种彻底的拒绝,一种用尽全身力气筑起的壁垒。
我站在原地,手脚冰凉。新婚的甜蜜和喜悦,在这一刻,被这突如其来的真相击得粉碎。我看着那个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女人,第一次感到如此陌生。
第2章 沉默的墙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卧室的。
客厅里还残留着昨晚派对的痕迹,几个没来得及收拾的酒杯,沙发上搭着朋友送的贺礼。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明亮得有些刺眼。可我只觉得浑身发冷。
我在沙发上坐下,脑子里反复回放着刚才那一幕——冰冷的金属支架,狰狞的疤痕,以及苏晚脸上那种混杂着惊恐与羞耻的表情。
心口像是被一块巨石压着,闷得喘不过气。
我不是在嫌弃,更不是觉得她不完美。我只是……无法接受这种隐瞒。我们是夫妻,是要共度一生的人。我以为我们之间是坦诚的,透明的。可现实却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
她宁愿每天忍受穿戴和拆卸这副看起来就无比沉重的支架的痛苦,也不愿对我透露分毫。在她心里,我到底算什么?一个不值得信任的、随时可能因为她的“不完美”而离开的伴侣吗?
这个念头让我感到一阵刺痛。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卧室的门开了。
苏晚走了出来。她已经换上了一套剪裁得体的米色长裤套装,长发一丝不苟地挽在脑后,脸上化着精致的淡妆,完美地遮盖了所有的疲惫和苍白。她走路的姿势和往常一样,优雅,平稳,看不出任何异常。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绝不会相信,那条被包裹在昂贵面料下的腿,承受着怎样的重负。
她又变回了那个无懈可击的苏总。
她在餐桌旁坐下,拿起平板开始处理邮件,仿佛早上的那一幕从未发生过。空气安静得可怕,只有她指尖敲击屏幕的清脆声响。
我起身,走进厨房,默默地开始做早餐。煎蛋,烤面包,热牛奶。这些我曾经无比期待的、充满烟火气的婚后日常,此刻却变得无比沉重和讽刺。
我将早餐端到她面前。
“吃点东西吧。”我的声音有些干涩。
她头也没抬,目光依旧停留在屏幕上,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那是一种无形的墙,她用沉默和冷漠,将我隔绝在外。
我坐在她对面,看着她专注的侧脸,心里五味杂陈。我想问,想开口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我想告诉她,我不在乎那个支架,不在乎那些伤疤,我只在乎她为什么不信任我。
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看她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错的。任何追问,都会被她解读为窥探和冒犯。
一顿早餐,在死寂中结束。
她吃得很少,喝了半杯牛奶就放下了。起身时,她终于看了我一眼,眼神平静无波,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
“今天公司有个重要的会,我需要早点过去。”她说着,拿起搭在椅背上的风衣。
“我送你。”我几乎是下意识地接话。
“不用了。”她拒绝得干脆利落,“司机在楼下等我。”
她走到玄关,换鞋,开门,动作一气呵成。自始至终,没有再多看我一眼。
门“咔哒”一声关上,将整个世界都隔绝在外。
我一个人坐在空旷的客厅里,看着桌上几乎没动的早餐,第一次对我们的未来,感到了茫然。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苏晚陷入了一场诡异的冷战。
我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却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她早出晚归,回家后也总是把自己关在书房。我们很少说话,即使偶尔有交流,也仅限于“回来了?”“嗯”“吃饭了吗?”“吃过了”这样干巴巴的对话。
晚上,她会等我睡着后才进卧室,早上又在我醒来之前悄悄离开。我们之间,连最基本的身体接触都消失了。那张价值不菲的婚床,中间仿佛隔着一条冰冷的楚河汉汉界。
我能感觉到,她在刻意地躲着我。
而那个关于她左腿的秘密,就像一根刺,深深地扎在我心里。我无数次想找她谈谈,却始终找不到合适的时机和方式。她的冷漠和疏离,像一道密不透风的门,我找不到任何可以推开的缝隙。
我开始失眠,整夜整夜地盯着天花板,脑子里胡思乱想。
她到底经历过什么?是车祸?还是别的意外?那该有多疼啊?她一个人是怎么熬过来的?
想着想着,愤怒和委屈就渐渐被心疼所取代。我心疼她的故作坚强,心疼她独自背负着这么沉重的秘密。她把自己包裹在坚硬的铠甲之下,一定很累吧。
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是她的丈夫,我有责任,也有义务去分担她的痛苦,而不是在这里自怨自艾。
周五晚上,我特意下厨,做了一桌她最喜欢吃的菜。我想创造一个温和的、轻松的氛围,让她能够放下戒备。
她回来得很晚,身上带着浓浓的酒气。
看到一桌子的菜,她愣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又恢复了惯有的清冷。
“怎么做了这么多?”
“庆祝我们结婚一周。”我笑着走上前,想接过她手里的包。
她却不动声色地侧身避开了。
我的手僵在半空中,心也跟着凉了半截。
“我累了,没什么胃口。”她说着,径直往卧室走去。
“苏晚!”我终于忍不住,提高了声音,“你到底想怎么样?我们能不能谈谈?”
她停下脚步,背对着我,沉默了片刻。
“没什么好谈的。”
“没什么好谈的?”我被她这种油盐不进的态度激怒了,“你腿上的事,对我来说不是小事!我是你丈夫,我连知道真相的权利都没有吗?”
她缓缓转过身,脸上带着一丝我看不懂的疲惫和嘲讽。
“真相?真相就是你看到的那个样子。”她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一个瘸子,一个需要靠着一堆破铜烂铁才能正常走路的残废。现在你知道了,满意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急切地解释,“我只是想知道……”
“你想知道什么?”她打断我,步步紧逼,“想知道我有没有骗你?想知道你娶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怪物?陈默,你是不是后悔了?”
“后悔”两个字,像一把淬了冰的刀,狠狠地扎进我的心脏。
我看着她眼中闪烁的戒备和攻击性,突然明白了。她不是在拒绝我,她是在害怕。害怕我的同情,害怕我的怜悯,更害怕我会在知道真相后,离她而去。
原来,她那身坚硬的铠甲,只是为了保护那颗早已伤痕累累的心。
第3章 母亲的警告
那晚的争吵,最终以苏晚将自己反锁在客房而告终。
我一个人坐在黑暗的客厅里,直到天色发白。她的话像魔咒一样在我耳边盘旋——“你是不是后悔了?”
我问自己,我后悔吗?
不。
我只是心疼,和无力。我像一个蹩脚的锁匠,面对着一把结构复杂的心锁,明明拿到了钥匙,却怎么也找不到锁孔。
周末,我们依然在冷战。只是气氛比之前更加凝滞。
周日下午,门铃突然响了。我以为是苏晚忘了带钥匙,打开门,却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我的岳母,赵慧兰。
赵慧兰是个保养得极好的女人,虽然年过六十,但身姿挺拔,气质雍容。她穿着一身精致的套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人的眼神总带着几分审视的意味。从我和苏晚交往开始,她就对我没什么好脸色。在她眼里,我这个一穷二白的穷小子,配不上她天之骄女般的女儿,动机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妈,您怎么来了?”我有些意外,但还是恭敬地请她进来。
“我再不来,我女儿都要被人欺负死了。”赵慧兰换上拖鞋,锐利的目光在空旷的客厅里扫了一圈,像是在巡视自己的领地。
“晚晚呢?”她问。
“在……在公司。”我撒了个谎。苏晚把自己关在客房一整天了,我不想让岳母知道我们正在闹矛盾。
赵慧兰冷笑一声,显然不信。她径直走到沙发前坐下,将手里的爱马仕包放在一边,然后抬眼看着我。
“陈默,我今天来,是想跟你谈谈。”她的语气不容置喙。
“妈,您说。”我给她倒了杯水,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不管你当初是用了什么花言巧语,让晚晚昏了头答应嫁给你。”赵慧兰开门见山,话语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但你既然进了苏家的门,就要守苏家的规矩。”
我默默地听着,没有作声。
“第一,你的工作,尽快辞掉。”她端起水杯,吹了吹热气,“晚晚的公司不缺一个建筑设计师,但缺一个能帮她处理日常事务、让她没有后顾之忧的丈夫。我会安排你进公司,从她的助理做起。”
让我辞职,去做她的助理?这简直是把我当成一个需要被圈养和安置的附属品。我的专业,我的理想,在她看来一文不值。
“第二,”她没给我反驳的机会,继续说道,“你们的财产,婚前已经做过公证了。我希望你拎得清,什么该你拿,什么不该你拿。不要动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妈,”我终于忍不住开口,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我跟晚晚结婚,不是为了她的钱。”
“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赵慧兰放下水杯,眼神变得更加锐利,“陈默,我把话给你说明白了。晚晚她……她跟别的女人不一样。她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你根本想象不到。她需要的不是一个拖她后腿、让她分心的累赘,而是一个能完全服从她、支撑她的伴侣。”
她顿了顿,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尤其是,在她身体那件事上。你最好给我管住你的好奇心,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看的别看。安分守己地做好你的丈夫,照顾好她,别给她添乱。否则,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从这个家里消失。”
最后那句话,带着赤裸裸的威胁。
我浑身一震,猛地抬头看她:“您知道她的腿?”
赵慧兰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恢复了镇定:“我女儿的事,我当然知道。不像某些人,睡在枕边都一无所知。”
她的这句话,像一根针,精准地刺中了我最痛的地方。
原来,所有人都知道,只有我被蒙在鼓里。我是她最亲密的丈夫,却是最后一个知道她秘密的人。这种被排斥在外的感觉,让我感到一阵窒。
“为什么?”我忍不住追问,“为什么你们都要瞒着我?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说了,不该你问的别问!”赵慧兰的脸色沉了下来,声音也严厉起来,“你只需要记住,你的任务就是照顾好她,让她开心。其他的,轮不到你来管!”
这时,客房的门突然开了。
苏晚站在门口,脸色苍白,眼神冰冷地看着我们。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醒的,又听到了多少。
“妈,”她开口,声音沙哑,“您来干什么?”
“我来看看你。”赵慧兰看到女儿,立刻换上了一副关切的面孔,站起身走过去,“你看你,脸怎么这么白?是不是他又惹你生气了?”
她说着,意有所指地瞥了我一眼。
“我的事,不用您管。”苏晚的语气很冷淡,她绕过自己的母亲,走到我面前。
我们对视着,她的眼睛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疲惫,有歉意,还有一丝我从未见过的脆弱。
“你跟我来。”她对我说完,转身走向书房。
赵慧兰脸色一变,想说什么,却被苏晚一个眼神制止了。
我跟着苏晚走进书房,心里七上八下。我知道,摊牌的时刻,终于要到了。
第4章 废墟上的玫瑰
书房的门关上,隔绝了客厅里岳母探究的视线。
苏晚没有开灯,只是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拉开了厚重的窗帘。午后的阳光涌进来,将她的身影勾勒出一道纤细而孤独的剪影。
她就那么静静地站着,望着窗外鳞次栉比的高楼,沉默了很久。
我也沉默着,耐心地等待着。我知道,她需要时间来组织语言,更需要巨大的勇气,来揭开那道她独自守护了多年的伤疤。
“对不起。”
终于,她开口了,声音很轻,像叹息一样消散在空气中。
“为早上……还有这几天的事,跟你说声对不起。”
我走到她身边,与她并肩而立。从这个角度,可以俯瞰大半个城市的风景。这是她一手打下的江山。
“你不用道歉。”我说,“该道歉的人是我。我不该用那种方式,逼你面对不想面对的事情。”
她摇了摇头,自嘲地笑了笑:“你迟早都会知道的,没什么区别。”
她转过头,看着我,目光里带着一种尘埃落定后的平静。
“你想知道,对吗?”
我点了点头。
“那是在十二年前,”她的声音很平缓,像是在讲述一个别人的故事,“那时候,我刚从国外回来,拿着我爸留下的最后一点遗产,创办了现在的公司。当时公司很小,只有几个人,所有事都要我亲力亲为。”
“为了拉一个重要的客户,我连夜开车去邻市。回来的路上,太累了,在一个拐弯的地方,和一辆违规行驶的货车撞上了。”
我的心猛地揪紧了。
“我被卡在驾驶座里,左腿……被完全压碎了。”她平静地叙述着,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医生说,能保住腿已经是奇迹,但以后可能再也无法正常走路了。”
“那段时间,是我人生最黑暗的时候。公司岌岌可危,身体残破不堪,我妈……她整天以泪洗面,劝我放弃公司,找个老实人嫁了,安安稳稳过一辈子。”
“可我不甘心。”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倔强的光芒,“那是我爸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也是我自己的心血,我不能就这么放弃。”
“于是,我一边躺在病床上处理公司事务,一边开始做复健。那真的很疼,陈默,每一天都像是在地狱里走一遭。”她说到这里,声音有了一丝微不可察的颤抖。
“我把所有人都赶走了,包括我妈。我不想让任何人看到我狼狈的样子。我告诉自己,苏晚,你不能倒下。一旦你露出一点软弱,所有豺狼虎豹都会扑上来,把你撕得粉碎。”
“后来,公司慢慢走上正轨,我的腿,在经过无数次手术和复健后,也勉强能像正常人一样走路了。代价就是,我必须永远戴着这个。”她指了指自己的左腿,“这个支架,是我的拐杖,也是我的枷锁。”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从那以后,我就习惯了伪装。我穿长裤,穿长裙,拒绝一切可能暴露我秘密的场合。我把自己打造成一个无坚不摧的女强人,因为只有这样,我才有安全感。我害怕别人的同情,那会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可怜虫。我更害怕……别人会因为这个而离开我。”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低了下去。
我终于明白了。明白她所有的坚硬,所有的疏离,所有的故作坚强。那不是对我的不信任,而是源于内心深处最深的恐惧。她像一只在废墟上顽强绽放的玫瑰,用满身的尖刺来保护自己脆弱的花瓣。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无法呼吸。
我伸出手,轻轻地将她揽入怀中。
她的身体瞬间僵硬了一下,但没有推开我。
“晚晚,”我把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因为心疼而变得沙哑,“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经历了这么多。”
“对不起,让你一个人扛了这么久。”
“对不起,我没能早点出现,陪在你身边。”
我的眼眶有些发热。这一刻,我只想紧紧地抱着她,用我所有的温度,去融化她心中积攒了十二年的寒冰。
怀里的人,身体开始微微颤抖。我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透过我的衬衫,浸湿了我的肩膀。
她哭了。
那个在我面前永远冷静、强大的苏晚,那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女人,此刻像个孩子一样,在我的怀里,无声地哭泣。
她压抑了十二年的委屈、痛苦和恐惧,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宣泄的出口。
我没有说话,只是收紧了手臂,更用力地抱着她。
我不需要说什么“我不在乎”“你不是残废”之类的安慰。因为我知道,那对她而言,可能是一种变相的怜悯。
我只需要让她知道,我在这里。无论过去,现在,还是未来,我都会在这里。
窗外的阳光正好,温暖而明亮。
我知道,我们之间那道冰冷的墙,终于开始融化了。
第5章 勋章,不是伤疤
那天下午,我和苏晚在书房里待了很久。
她靠在我的怀里,断断续续地,将那段尘封的往事全部告诉了我。从车祸的惨烈,到复健的痛苦,再到创业初期的艰难。她说得很平静,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小锤子,敲在我的心上。
我这才知道,她为了守住这个秘密,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她放弃了所有女孩子都喜欢的漂亮裙子和高跟鞋,放弃了去海边游泳的乐趣,甚至在最炎热的夏天,也要穿着长裤。
“有一次,公司组织去温泉度假村团建,我没办法,只能谎称自己对硫磺过敏。”她苦笑着说,“你知道吗,那天晚上,看着她们在温泉里嬉笑打闹,我一个人坐在房间里,突然就觉得特别孤独。”
我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无法想象她当时的心情。
“那妈……”我犹豫着问。
提到赵慧兰,苏晚的眼神黯淡了几分。
“她是我唯一的亲人,但她……或许是爱我的方式不一样吧。”苏晚叹了口气,“她总觉得我是个需要被保护的病人,觉得我应该放弃事业,找个可靠的男人嫁了。她不明白,这个公司对我来说,不仅仅是事业,更是我重新站起来的证明。”
“所以,她对你那么苛刻,其实是害怕你再受到伤害?”我试图理解岳母的行为。
“可以这么说吧。她觉得你太年轻,没经历过什么风浪,怕你承担不起我这样的‘包袱’。所以她想用那些话来试探你,或者说,吓退你。”
我恍然大悟。原来岳母那些伤人的话语背后,藏着一个母亲笨拙而又偏执的爱。
“她错了。”我看着苏晚的眼睛,认真地说,“我或许年轻,但我有足够坚实的臂膀,可以为你遮风挡雨。你不是我的包袱,你是我的骄傲。”
苏晚的眼眶红了,她主动凑过来,在我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这个吻,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没有激情,没有欲望,却充满了信任和依赖。
晚上,我坚持要看看她的腿。
她有些犹豫,但在我鼓励的目光下,还是点了点头。
回到卧室,她坐在床边,当着我的面,缓缓地卷起了左边的裤腿。
当那个冰冷的金属支架和那些盘根错节的疤痕再次完整地暴露在我面前时,我没有了初见时的震惊和惊慌。
我的心里,只剩下无尽的心疼。
我蹲下身,伸出手,指尖轻轻地、温柔地拂过那些狰狞的疤痕。它们已经变成了淡白色,却依然能想象出当初皮开肉绽的模样。
苏晚的身体微微一颤,下意识地想缩回腿。
我抬起头,对她笑了笑,然后低下头,在其中一道最长的疤痕上,印下了一个虔诚的吻。
“晚晚,”我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这东西,还有这些疤,它们不是你的弱点,更不是什么羞耻的秘密。”
“它们是你的勋章。”
“是你在战胜了死亡和绝望之后,上帝为你颁发的、独一无二的勋章。它们证明了你有多勇敢,多坚强。在我眼里,它们比任何珠宝都要闪亮。”
苏晚彻底愣住了。她呆呆地看着我,漂亮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在闪闪发光。那不是泪水,而是一种……被救赎的光芒。
“陈默……”她喃喃地叫着我的名字,声音哽咽。
“以后,每天早上,我帮你戴上它。每天晚上,我帮你取下来。”我握住那冰冷的金属支架,感觉它在我手心里,也有了温度,“让它也认识一下,它的新主人。”
那天晚上,苏晚没有再去客房。
她主动靠过来,紧紧地抱着我,像一只找到了港湾的小船。我能感觉到,她全身心地放松了下来,睡得格外安稳。
而我,抱着我失而复得的珍宝,一夜无眠,心中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踏实和安宁。
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们的婚姻,才算真正开始。
第6章 新的日常
生活很快回到了正轨,但又和以前完全不同了。
我们之间那道无形的墙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亲密和默契。
每天早上,我都会比苏晚早起一会儿。等她洗漱完毕,我会像承诺的那样,半跪在床边,小心翼翼地帮她戴上那个被我称作“骑士盔甲”的支架。
起初她还有些不自在,但慢慢地,也就习惯了。
这成了一个属于我们俩的、充满仪式感的秘密。我会一边帮她扣上绑带,一边跟她讲些公司里的趣事,或者计划一下周末的安排。她会微笑着听着,偶尔伸手摸摸我的头。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我们身上,温暖而安详。
我开始更加细心地照顾她的生活。我研究了很多关于骨骼康复的食谱,每天变着花样给她做营养餐。我还买来了专业的按摩精油,每晚睡前,都会帮她按摩腿部的肌肉,缓解一天下来支架带来的酸胀和疲劳。
我的这些举动,苏晚都看在眼里。她话不多,但眼神里的温柔和依赖,却一天比一天浓。
她开始越来越多地向我展示她“苏总”之外的一面。她会像个小女孩一样,跟我撒娇,让我帮她拧瓶盖;她会在看到一部感人的电影时,靠在我怀里哭得稀里哗啦;她甚至会和我一起窝在沙发上,毫无形象地吃着薯片,看无聊的综艺节目。
我辞职的念头,也彻底打消了。
我跟苏晚认真地谈了一次,告诉她,我爱我的专业,我希望能在自己的领域做出成绩,而不是成为她的附属品。我希望我们是并肩作战的战友,而不是一方对另一方的依附。
“我希望有一天,别人介绍我时,会说‘这是著名建筑师陈默’,而不是‘这是苏总的先生’。”
苏晚听完我的话,沉默了很久,然后笑着说:“好。我相信你,陈默。你一定会成为最出色的建筑师。”
她没有再提让我去她公司的事,反而利用自己的人脉,帮我介绍了一些业内顶尖的前辈。她用实际行动,表达了对我的支持和尊重。
我们的关系,在经历过那场风波后,反而变得更加稳固和健康。
当然,改变也带来了一些小小的“麻烦”。
最先发难的,还是岳母赵慧兰。
她发现我们不仅没有像她预想的那样分崩离析,反而更加恩爱了,心里很不是滋味。有一次家庭聚餐,她又开始老调重弹,明里暗里地敲打我,说男人应该以家庭为重,不要总想着那些不切实际的个人抱负。
没等我开口,苏晚就放下了筷子。
“妈,”她看着赵慧兰,语气平静但坚定,“陈默的事,就是我的事。他的理想,我支持。以后我们家的事,希望您能少操心。”
这是苏晚第一次为了我,公开顶撞她的母亲。
赵慧兰愣住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终没再说什么。
还有一次,我们去参加一个商业酒会。苏晚那天穿了一条设计非常巧妙的及地长裙,既优雅得体,又不会影响走路。
中途,一个与苏晚公司有竞争关系的对头,端着酒杯走过来,阴阳怪气地说:“苏总真是女中豪杰,听说当年为了公司,连命都差点搭进去,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这话意有所指,周围的人都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我能感觉到苏晚握着我的手,瞬间收紧了。
我微笑着上前一步,不动声色地将苏晚挡在身后,直视着那个人。
“我太太的确是女中豪杰。”我举起酒杯,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的人都听清楚,“她能把公司做到今天的规模,靠的是智慧和勇气。至于那些用身体代价换来的功勋,那是她的荣耀,不是某些人可以在背后嚼舌根的谈资。”
我顿了顿,眼神变冷:“我太太爱护羽毛,不代表她的先生也是个软柿子。王总,你说对吗?”
那个姓王的男人脸色一变,没想到我这个看起来没什么背景的小子敢这么跟他说话,但当着众人的面又不好发作,只能讪讪地走开了。
我转过身,看到苏晚正看着我,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笑意和欣赏。
“陈默,”她凑到我耳边,轻声说,“你刚才的样子,真帅。”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真正的骑士,守护着我最珍贵的公主。
第7章 阳光下的沙滩
结婚一周年纪念日快到了。
我问苏晚想要什么礼物。她想了很久,看着窗外,有些向往地说:“我们去海边吧。”
我愣了一下。海边,是她过去十二年里,一直刻意回避的地方。
“你确定?”
“嗯。”她点了点头,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和紧张,“和你一起,我想试试。”
我知道,她这是在尝试着,走出那座囚禁了自己十二年的心理牢笼。
我立刻订好了机票和酒店,选了一个国外游人稀少的私人海岛。
出发前,我特意去商场,给她买了一条漂亮的沙滩裙,还有一套……比基尼。
当我把那套布料少得可怜的比基尼拿给她时,她脸都红了,捶了我一下:“你疯啦!”
“试试嘛。”我笑着说,“我觉得你穿上一定很好看。”
她嘴上说着不要,却还是偷偷收进了行李箱。
飞机落地,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扑面而来。我们入住的酒店,是那种推开窗就能看到碧海蓝天的独栋小屋。
换好衣服,我们手牵着手,走向沙滩。
苏晚穿上了我买的那条白色沙滩裙,赤着脚。或许是心理作用,我总觉得她在柔软的沙滩上走路时,比在坚硬的地面上要轻松一些。
她有些紧张,下意识地想用裙摆遮住自己的左腿。
我停下脚步,蹲下身,帮她把裙摆撩了起来,让那条戴着支架的腿,完全暴露在阳光下。
“晚晚,看着我。”我认真地说,“记得吗?这是你的勋章。它应该和你一样,沐浴在阳光下,而不是被藏在阴影里。”
阳光照在那些疤痕和金属支架上,反射出点点光芒。周围有零星的游客投来好奇的目光,但很快就移开了。
苏晚深吸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慢慢地放松了下来。她看着我,脸上露出了一个释然的、灿烂的笑容。
“嗯。”
我们沿着海岸线,慢慢地走着。海浪拍打着沙滩,发出悦耳的声响。我给她讲着笑话,她不时地被我逗得哈哈大笑。
后来,她真的换上了那套比基尼。
当她有些羞涩地从房间里走出来时,我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阳光下的她,美得不可方物。那个支架和那些疤痕,非但没有破坏这份美感,反而给她增添了一种独特的、充满力量的性感。
那天,我们在海里玩了很久。我抱着她,让她感受海水的浮力。她像个孩子一样,开心地笑着,闹着,将水花泼到我的脸上。
那是我们结婚以来,我见过她笑得最开心、最无所顾忌的一天。
晚上,我们躺在沙滩上,看漫天的繁星。
“陈默,”她突然开口,“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把我从那个壳子里,拉了出来。”她转过头,在我的脸颊上亲了一下,“也谢谢你,让我知道,原来我也可以像个正常人一样,享受阳光和沙滩。”
我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
“傻瓜,你本来就是正常人。而且是这个世界上,最独一无二、最值得被爱的人。”
那一刻,我看着她眼中的星光,忽然觉得,我们之间那八岁的年龄差,那悬殊的社会地位,都变得不再重要。
重要的,是两颗心的彼此懂得,和相互救赎。
我娶的,不是一个完美无瑕的女总裁。
我娶的,是一个带着一身“勋章”的、勇敢的战士。而我,将是她这辈子,最忠诚的守护者。
我想,这大概就是婚姻最美好的样子吧。不是寻找一个完美的人,而是学会用完美的眼光,去欣赏那个不完美的人。并且,陪着她,一起把那些不完美,活成生命中最闪亮的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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