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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

第四章

周晓茹一路挣扎，直到被扔到面包车上，还想要从另一边开门跑掉，但是被收债人阿彪从后面扯住，给了周晓茹一个耳光，力气很大，打得周晓茹脑袋嗡嗡作响。

“你别给脸不要脸！要不是看你有两分姿色，我早就把你划花了，你要是想活命，就给我老实点儿！”边说边把周晓茹绑了起来，还把周晓茹的嘴用胶带狠狠缠了两圈。

面包车慢慢前进，杨宏柏开车，两个收债人在后座守着她。周晓茹默默动了动手腕上的绳子。

“别动了，这结你挣不开的，你以为这是你们栓布袋子的结呢，这结你越挣扎绑的越紧。”收债人脸上满满都是恶意。

周晓茹绝望地闭上眼，泪水从眼角划过，“哟哟哟，辣娘子掉泪啦，你不是横吗？不是牛吗？不是能跑吗？你哭什么啊？”

杨宏柏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不敢回头，也不能回头。

一个月，一个月就好了，晓茹，一个月之后我们就没有欠债了，到时候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我们还和之前一样好好生活，带着清清，我们是最幸福的一家三口。

车子在某个地方停了下来，杨宏柏下车了，换了一个人开车，周晓茹的眼睛被蒙上，什么都看不见了。

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没过多久，车子七拐八拐后停了下来，不知道经过了几道门几道坎，然后被扔了出去。

周晓茹踉跄几步后，感觉自己跌进了一张床上，然后嘴上的胶布被扯了下来，“在这等着吧，你会很喜欢的。”

听着这充满恶意的声音，周晓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远，没了声音之后挣扎着坐了起来，蹦着在房间里不停地摸索，想要找一找有没有剪刀。

她告诉自己，还有机会，还有机会的，她一定能逃出去，她出去之后一定要莎了杨宏柏！

随着时间的流逝，周晓茹在房间里一直没有摸到墙壁，也没有摸到任何桌子椅子，她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心脏跳的越来越快，这是个什么奇怪的房间，怎么没有墙壁？

只有一张床，没有桌子没有椅子。

“你在找什么？”一个中年人的声音传来。

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周晓茹一跳，她警惕地转身朝声音发出的地方“你是谁?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那人轻轻笑了一声，朝她走过来，“我是这里的主人啊”

周晓茹想跑。却忘了自己的脚是被捆住的，所以直接摔在了地上，“哎呀呀，你说说你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还摔了一跤呢？”听起来像是宠溺的语气，但是周晓茹却听得浑身一阵寒意。

周晓茹浑身僵硬地被抱了起来，“别害怕，你想想，你可是值五万块的，我们会好好疼你的。”

周晓茹被轻轻放下，她控制不住地浑身发抖，来人轻轻抚摸着她的脸，“这脸蛋可真年轻啊，别怕，别怕.......”

.........

“不要，不要，别碰我！救命！救命！救命啊！”

周晓茹浑身是汗地从梦里醒过来，她紧紧抱住自己的腿，忍不住地颤抖。她身上露出来的地方遍布伤痕，脸上的嘴角是破的，眼睛是肿的，脸颊更是高高肿起。

杨宏柏听见动静，在外面拍门，“老婆，老婆，你怎么样？”

周晓茹满是恨意的眼睛看向门外，“我不是回来第一天就说过了吗？我让你滚啊！”

“好好好，老婆你别生气，我马上就滚，房间外面有热水，你要是想喝水就出来拿”杨宏柏不敢再说话，但是也没出去，他不放心周晓茹这个状态一个人在家，而且，他现在也没地方可去。

周晓茹冲进厕所洗澡，不停地搓着身上的每一寸皮肤，“好脏好脏，脏死了，脏死了....”

她的身上，没有一寸好地方。

周晓茹把自己关在家里浑浑噩噩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不吃不喝不出门，惧怕阳光，杨宏柏在外面急的团团转，周晓茹骂他的声音一天比一天虚弱，但是周晓茹不准他进去，他也不敢进去。

直到这天晚上，他没有听见周晓茹的做噩梦的声音，感觉不对，他在外面喊了好几声，但是一直没有得到回应，以前周晓茹早就开骂了，杨宏柏直接撞门进去了。

打开灯，只见周晓茹面无血色地躺在床上，脸上的红肿褪下剩下淤青，在苍白瘦削的脸上显得尤为可怖。周晓茹以前的圆脸完全消失不见，现在瘦的两颊凹陷。

如果不是胸口微微起伏，表示她还活着，杨宏柏差点要以为周晓茹已经去了。他给周晓茹穿上外套，抱着她去诊所，轻飘飘的重量让他吓了一跳。

杨宏柏不知道敲了多少家诊所的门，都被拒之门外，他急的满头大汗，最后在一家诊所前背着周晓茹跪了下来，“医生，求求你救救我老婆吧再不救她，她就要死了，救救她吧，求您了，救救她。”杨宏柏甚至开始磕头。

诊所的门终于开了，杨宏柏又接着磕头，“谢谢医生，谢谢医生，谢谢谢谢。”

医生无奈地半夜出诊，但是周晓茹严重的营养不良，医生在给她扎针输葡萄糖的时候看见她胳膊上的伤皱了皱眉头，这不是普通的伤。

医生跟自己的老婆说了自己的猜测，他出去把杨宏柏支开，他老婆进去查看患者的伤势，这解开衣服一看，什么都不用说，直接选择了报j。

jc来的时候周晓茹还没醒，杨宏柏解释说都是误会，不想跟他们走，但是医生证明周晓茹的伤势绝对是遭受了长期的虐待才会有的，所以杨宏柏被带去做了笔录。

周晓茹醒来后，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地不说话，好似周遭的一切都跟她没关系，在听见杨宏柏被送到jcj后，她扯出一抹笑，只不过这抹笑寒气森森“他，该，死！”

第五章

杨宏柏在jc局什么都不说，问周晓茹为什么伤得那么严重，他解释说是自己打的，他们夫妻两个有矛盾而已。不管怎么逼问他，他都始终保持这一个说辞，他相信，周晓茹也不愿意把这一个月的事情说出来，所以他根本不怕周晓茹不配合他。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周晓茹恨不得他去s，所以去诊所做笔录的时候，周晓茹面无表情的把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从杨宏柏赌博败家，到自己被吓到住厂里，再到自己回家被堵，最后就是一个月暗无天日的日子。

因为周晓茹的情况比较特殊，所以安排了两名女民警来问笔录，负责记录笔录的民警已经气得把自己的钢笔笔尖给戳弯了，她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从兜里掏出圆珠笔开始记录。

周晓茹倒是没什么情绪，她的眼泪已经在那一个月里流干了，她只问“如果杨宏柏坐牢了，那我还能跟他离婚吗？”

年长的民警回答她“这是可以的，到时候你可以申请，你先好好休息，我们会根据你的笔录对杨宏柏重新进行问话。”

两人走之前把周晓茹欠诊所的费用都缴清了，本来诊所的老板娘是不打算收的，她也是女人，可怜周晓茹的遭遇，根本不可能看她没钱就把她扔出去不管。

“你们开门做生意也不容易，收着吧”

老板娘看着远走的两位同志，忍不住叹气，“那个人最好是给我s在监狱里！”

杨宏柏没想到周晓茹居然什么都敢说，顿时怒不可遏，“这么丢人的事情她拿出来满世界说，她还要不要脸！”

“杨宏柏！注意你的态度！给我老老实实回答所有的问题，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现在要是老实交代了还能争取到一个宽大处理，不然你等我们查出来你知道你会是什么罪吗？你现在能不能好好回答问题？”这也算是个男人？自己赌输钱居然把老婆推出去抵债，简直cs不如！

杨宏柏颓废地瘫在讯问椅上，“我说，我什么都说。”

杨宏柏老老实实交代了所有事情，他染上其实也就几个月的事情，他是被同事带着去赌的，刚开始赌赢了，次次都能往回拿钱，他就越来越喜欢去赌。结果后面就开始输钱，而且越输越多，越是输钱，他就越是想要赢钱。

前期他是隔几天去一次，下班之后去玩一会儿就回家，到了后期他直接不上班，白天晚上都在里面赌，家里的存款很快就被他输完了，因为旷工时间太长也被厂里开除。

但是他觉得没关系，他一定能翻盘，一定能赢回来，所以就在赌场借了贷，继续赌，直到把所有的钱输完，这才惊觉，自己短短一两个月就输了几万块钱。借的三万高利贷，也因为他还不上，利滚利，已经滚到了五万块。

他一直还不上钱，赌场的人就上他家去搜东西抵债，结果一去就遇上了周晓茹。杨宏柏也不愿意把自己的老婆送出去，但是他实在是怕死，赌场的人说了，要是他一周内不还钱就砍左胳膊，两周内不还钱就再砍右胳膊，他的是太害怕了。

他现在除了老婆，什么都没有了，房子是租的，工作也没了。所以提出了用老婆抵债的办法，刚好那天收债的老大也见过周晓茹，他觉得周晓茹长得好看，所以就同意了，但是必须要待够一个月才能走，一个月过后杨宏柏的债就一笔勾销。

杨宏柏得到这个答复之后千恩万谢，天天去厂里找周晓茹，但是周晓茹的厂子管理很严格，周晓茹不让他进去他根本进不去。没办法，他只能天天蹲在厂门口，看能不能遇到周晓茹出来。

每天风吹日晒，还要被下班的人吐口水，杨宏柏吃不饱饭又没力气去打人，只能默默忍受着一切，双眼不住地观察周晓茹是不是混在下班的人群中走了，结果每天都没看到人。

转眼就快到了一周的期限了，杨宏柏急得半夜爬墙，但是墙太高了，他根本爬不上去，找梯子爬上去又不敢跳下去，所以没办法只能回到门口等着。他想着就今天开始他就住在厂门口了，那些收债人一来他就往厂子里跑，虽然不要脸，但是能保住自己的小命。

但是她没想到，这天下班有个人悄悄跟他说，第二天早上他老婆就要坐厂里的车去火车站了，让他别等了。

杨宏柏愣住，“你说的是真的？”

来人一脸不忿“当然是真的了，我老公是运输队的，今天周晓茹去找他了，让我老公明天早上把她载到火车站去，你说说你这老婆真是无情无义，你在门口等了这么些天了也不见她出来见你一面，真真是铁石心肠，要我说啊.......”

杨宏柏转身就往赌场跑，他想的，不能让周晓茹走，周晓茹要是走了，他的小命就玩完了。所以他必须找人帮忙，去车站把周晓茹拦下来。

“哎！我还没说完呢！这人真是没礼貌，我帮你这么大的忙，你一句谢谢都没有，我呸！”妇人一边骂一边走。

杨宏柏找到人去火车站堵住了周晓茹，但是他并不知道周晓茹最后去了哪里，一个月后周晓茹是半夜被一床被子裹着扔在家门口的。

“周晓茹回家，你也可以回家，你们不是本地人，为什么不跑？”这是jc想不通的地方，杨宏柏这种人能这么老实在这儿等着还钱？

杨宏柏胡乱搓了一把脸，“跑？跑不掉的，进du场必须登记，你家住哪里，在哪里工作，收入多少都要一一登记，并且要有熟客替你担保，才能进去。

我当初没想那么多，填的所有信息都是真的，要是我跑回家了，他们就能追回家，到时候我不仅会把父母兄弟拖下水，我在老家的名声也会彻底臭了。”

第六章

这个du场听起来不简单，办案的民警又详细问了带他去du场的人是谁，在哪里。

他们找到杨宏柏的前同事，那个同事承认自己带杨宏柏去了，但是自己也只是当做娱乐活动去玩了几次而已，后面杨宏柏又去了多少次，赢了多少钱，输了多少钱他完全不知情，这一切都跟他没关系。

那个du场开在一家废弃商场的负一楼，位置非常隐蔽，他们去的时候已经关门大吉。并且根据现场的痕迹来看，至少已经关门一周了，du场的人非常有危机意识，可能在周晓茹回家那天，他们就全部撤走了。

线索到这里全部断掉了，但是杨宏宇自己亲自交代的聚众du博、强迫妻子my、与放贷人一起bj妻子的种种罪行，他最终可能会被判年有期。

周晓茹知道杨宏柏已经被起诉，并且可能会被判年有期后，她这才放声大哭，她哭自己的无力，哭自己的无奈，哭自己的未来，不知道自己以后要怎么办，要怎么生活，拥有这种遭遇的她要如何活下去？

可是好不容易才活下来的她又怎么舍得去死？

周晓茹申请了离婚，要等离婚证下来她才能走，在拿到离婚证之前她必须继续待在这儿。妇联为周晓茹提供了一个暂时居住的地方，也告诉她可以去社区领一些手工来做，至少可以维持她的日常生活。

妇联的人还安排了心理医生为她治疗，帮她走出心理阴影，积极面对生活，周晓茹在所有人的关心下状态越来越好，嘴唇渐渐有了血色，但是身形却一直瘦削。

她剃掉了自己的头发，之前的头发本来也被蹂躏得不成样子，根本梳不开，而且头上有伤口，当时被扯掉了头皮，所以她直接让妇联的大姐帮自己把头发剃了。看着镜子里的光头女人，她的眼睛微微眯起。

罗芳已经好久没有接到女儿的电话，她总觉得心里慌慌的，打去女儿的厂里，却被告知周晓茹早就离职了，打去女婿的厂里，女婿居然几个月前就被开除了。

罗芳急得满嘴起泡，平常女儿给她打电话要么是公共电话，要么是厂里的电话，公共电话她打过去人家什么也不知道啊，每天那么多顾客，谁认识谁啊？

周志杰也隐隐觉得不对劲，但是女儿工作的地方在外省，他们在那边也没认识的人。

被罗芳念叨得不行，周志杰去派出所找人问能不能联系上，帮忙找找周晓茹，他们女儿从来没有一个月不跟家里联系过。派出所的人说他可以报j试试，他们发协作函过去，但是结果不一定。

周志杰选择报j试一试，要是还找不到人，可能就只能他们自己过去找了。

pcs的协作函层层上报层层审批，最后没有被批下来，因为周晓茹并没有被侵害的迹象，最后以“人口走失”登记备案，没能立案侦查。

周志杰再次补充了材料，说明之前周晓茹正在和她她老公杨宏柏闹离婚，但是现在杨宏柏也联系不上了，夫妻双双联系不上，他怀疑周晓茹可能因为要离婚被杨宏柏杀害，杨宏柏负罪潜逃了。

于是再次写报告，提交，最后报告通过的流程，终于到了周晓茹居住辖区的派出所手上。

等周志杰等到消息的时候，已经十天过去了，他接到电话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握着话筒的手不住地颤抖，“这是真的？”

“哎，老周，是真的，我刚刚收到的公函，你放心，这个公函只有我看过，你过来签个字，我们把你的报案了了，以后这份卷宗锁起来，不会有其他人知道的。”pcs的民警周华安是周志杰的老朋友，他也很心疼他大侄女的遭遇，但是这是人家派出所发过来的调查结果，肯定不是假的。“还有，现在晓茹在那边的妇联，你们要是想去找她，我可以把地址给你们。”

周志杰大脑一团乱，“好，谢了，我马上过来签字。”

从派出所出来的周志杰双眼通红，他们家的大女儿怎么会遇上这种事情，晓茹以后可怎么办啊？

周志杰知道周晓茹还活着，并且行动自由，但是不打电话回来，那就是还没有调整好，她不想看见他们。

他怕罗芳受不了这件事，所以没告诉她，只告诉她女儿很好，别担心。只是心里默默怪自己，当初不该同意这门亲事。

一个月后，罗芳终于接到了周晓茹的电话，尽管知道女儿活的好好的，但是一直没接到电话，心里总归还是惦记。这下接到电话，心里总算是放心了。

只是没说两句，周晓茹就说“妈，我跟杨宏柏已经离婚了，我刚拿到离婚证，清清我不要了，你带她回杨家去。”

罗芳一下子急了“这是怎么了，你之前不是还说要把清清带在身边吗？怎么两个月过去你就不要孩子了？”

“她长得太像杨宏柏了，我不想看见她。”周晓茹所遭遇的一切都拜杨宏柏所赐，她恨他入骨，不想看见那张跟杨宏柏长得很像的脸出现在她面前。

“你这孩子......”罗芳话还没说完，就被周志杰把话筒夺过来了，“你想好了？真的不要孩子？”

周晓茹很冷静，“爸，我真的不要了。”

周志杰叹了口气，“行，听你的，你把离婚证传真回来一份，我们一起送到杨家去。”

罗芳急得不行“不行啊，清清在杨家过不好的，那杨家两口子在家里根本说不上话，家里都是杨老大说了算，他自己抠搜，他老婆也抠搜，而且还重男轻女，你看看他们自己的女儿都过成什么样了，清清过去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周志杰直接把电话挂了，“好了，清清姓杨，她回到杨家本就理所应当。”

第七章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你之前不是还担心晓茹离婚带着孩子不好嫁人吗？现在晓茹不要孩子了，你怎么又不乐意了？”

“我之前想岔了，但是我现在想明白了，她以后的丈夫要是介意清清，我可以一直带在身边，不用他们养，我有钱，我种地养她。”罗芳是真的觉得自己有能力把外孙女养大成人，她还年轻，能干活，养一个孩子不成问题。

“不行，这件事必须听晓茹的意见，没得商量。我明天就去杨家，跟他们商量这件事，如果没问题的话就尽快把孩子带过去。”但是周志杰相信，杨家一定会同意的。

“什么？杨清清给我们养？凭什么！”杨宏松非常不高兴，弟弟离婚是弟弟的事，他不关心，但是如果要让自己多养一个丫头片子，那绝对不可能。

“这，亲家啊，这两个孩子怎么突然离婚了，我们两口子是一点都不知道，他们好好的日子不过，有什么矛盾非得要离婚啊？”杨母急得直抹眼泪。

杨父在旁边啪嗒啪嗒地抽叶子烟，一句话也不说，家里的事儿他做不了主，说了白说。

“呵，杨宏柏确实是好好的日子不过，不仅害自己还害了我的女儿！”周志杰突然拍桌而起，把杨家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我告诉你们，杨宏柏因为聚众du博已经进去了，你们要是不想这件事被你们村全村人都知道，那就必须把清清接回来好好养着，不然明天你们村所有人都会知道你们杨家出了一个劳改犯！”

杨家所有人被雷得外焦里嫩，“坐牢？”杨父手里的烟杆直哆嗦，他们杨家祖祖辈辈都是老老实实的庄稼汉，到他这代居然出了个劳改犯？他以后怎么下去面对杨家的老祖宗啊！

“我的儿啊！”杨母急得直拍大腿，剩下的话被杨父打断“嚎什么！生怕别人家不知道我们家出了这么个东西吗？!你看看你生的好儿子，真是给我们老杨家丢脸！我死了都没脸下去，你还有脸哭！”

杨母被吼了一顿，抹着泪回屋里了，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的小儿子怎么会这么糊涂，居然跑去du钱被抓进监狱了。

杨宏松捏紧了拳头，“意思是，我现在不仅要养着杨清清，而且还是免费养？”弟弟进监狱了，那肯定不可能给钱，那自己不就是免费养？

“我弟弟要在监狱待多久？”杨宏松问出了关键的问题。

“十年左右吧，要是表现好说不定可以提前出来。”周志杰无所谓道，这种人活该s在里面才对。

“我要给他养十年孩子？！”杨宏松暴跳如雷，“凭什么？凭什么！”但是也不说坚持不养的话了，即便他们家已经分家了，但是杨宏柏姓杨，在别人眼里，他们就还是一家人，走出去别人也会说是劳改犯的哥哥。

他的孩子会有一个劳改犯伯伯，杨宏松心里把杨宏柏骂了无数遍，“周叔，现在清清她爸进去了，但是她妈不是还好好的吗？按理来说，也应该是我弟妹养这孩子才对啊。而且清清从小就是在你们家长大的，孩子都习惯了，我觉得还是继续在周家待着比较好，你觉得呢？”

周志杰转身就走，“那我就去跟大家伙聊聊天。”

“哎哎哎，周叔周叔，咱们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咱们别那么冲动不是，来来来，周叔抽烟。”杨宏松连忙把周志杰拉住，又急忙给他递烟。

“周叔，弟妹要是觉得带个孩子不好再婚，咱们也理解，但是这养孩子是不是得花钱啊，我弟的这一份我出了，但是我弟妹的那一份也得出不是？这孩子毕竟是两个人的，总不能一个人养是吧？”

周志杰没接烟，“你们要多少钱？”

杨宏松嘿嘿笑着，“我弟妹一年赚那么多钱，一年给一千不过分吧？”

一年一千？周志杰轻呵一声，“你倒是敢想，一个六岁的孩子一年能花两千？你报一下你们杨家养孩子有哪些花钱的项目，我倒要看看那两千块花在哪里。”

“这孩子吃饭、读书、穿衣，不都得花钱吗？周叔，我们家养孩子就是按照这个标准来养的，你要是觉得高了，那就你们自己家养吧，我也不想倒贴养孩子。”杨宏松倒是一脸无所谓，爱给不给吧，不给他就不养这孩子。

周志杰把目光转向杨父，“老杨，你也是这个意思？”

杨父在门槛上磕了磕烟杆，发出“嗒嗒”的声音，苍老黝黑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我是跟着大儿子的，我们家的事情都是大儿子说了算。”

杨宏松脸上的表情更得意了，看见了吧？他们杨家是他说了算。

周志杰闭了闭眼，“你们好像不是很清楚现在的情况，现在的情况是不管我们给不给抚养费，给多少，你们都必须养这个样子，不然我出了这道门，你们家的名声......”

杨宏松牙都快咬碎了，“周叔！你莫逼人上墙，兔子急了还咬人！”

这时一直在旁边没说话的王翠翠伸出手拧住杨宏松后腰上的肉，赶紧说道，“周叔，宏松他不是这个意思，我们也是没养过清清这孩子，但是看的出来清清被你们养的很好，我们也是怕照顾不好清清，所以就想咱们两家多出一点钱，多出一点力，把清清养好，不能让她在我们家受委屈啊。”

周志杰知道这个王翠翠不是个简单的，所以根本不会相信她的话，“侄媳妇，我的话再说直白一点，两个孩子离婚是杨宏柏的错，他不仅把夫妻俩的所有存款都输了不说，他还借了一大笔gl贷，你们是想帮忙还这笔吗？”

王翠翠惊呼出声“gl贷！我的天！他借了多少？”

“借了三万，利滚利滚利，后面滚到了五万。你们要是不信，我可以把pcs的电话给你们，你们自己打电话问。”周志杰不急不缓说道。

王翠翠差点要晕倒，天爷呀！五万块！这要种多少年地才能还清，“所以，周叔的意思是这笔钱是弟妹还？”

......